07.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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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又缩了缩身子，几乎将脸埋进垫子里，苏清允的视线只能堪堪见着那隻微红的耳朵，还有她颈边尚未好全的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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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眼眸微动，似有几分心疼，用空着的另一隻手虚虚地比画了一下，接着又收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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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姜瑜悠悠转醒，已经是戌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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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已全黑，车内掛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微弱的光明灭地闪动着，晃得姜瑜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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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的手放在她眼前，掌心朝上，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睡着了，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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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开始暗自琢磨，等一会儿要怎么起才不会显得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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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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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才琢磨一半，耳边忽然响起苏清允的声音，和平时清冷淡然的声线比起来略有些沙哑，甚至有些迷茫，彷彿还不太清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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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两个字，她的耳根开始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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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捂着不争气的耳朵，撑着身子坐起来，苏清允也握住她的手腕扶了一把。忽然，姜瑜「嘶」了一声：「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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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苏清允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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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姜瑜的手，不让她离太远，另一隻手很快去解两人不知为何纠缠在一起的那缕长发。姜瑜没说话，顺着他握着自己的力道靠近一些，也垂下眼睛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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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手指很细长，非常乾净秀气，骨节分明，就好像白玉一样，比女孩子的手还好看，不过指上有茧，看位置应该是长期练剑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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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凝海涯的人应该不擅于用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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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不由拧眉思忖，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苏清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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