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抖了一下,却只不注意扯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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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姜瑜垂着眼睛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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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以为她也疼,便轻声道:「抱歉,我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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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自己说。」她摇摇头闭上眼睛,隔绝眼底的情绪,「我是告诉你,你疼,所以小力点,又不急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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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手上一顿,很轻地「嗯」了一声,馀音却在她耳畔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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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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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病又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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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姜瑜真的很想让他闭嘴,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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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车内的温度似乎高了一些,苏清允解了一会儿,那缕头发却还是纠着,手上因为着急,动作也渐渐无措起来,实在很不像别人口中一向云淡风轻的苏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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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微微睁着眼,目光所及处是苏清允低垂的眼睫,一手撑着自己的膝,一手却藏在袖里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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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啦!你们要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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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忽然被一把掀起来,那人的笑容旋即凝固在脸上,姜瑜见状,几乎是和卫景怪叫着放下帘子同时割断自己那缕长发,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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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小少年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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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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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轻咳一声,挣开那隻握着自己的手,把小刀重新藏回腿边,看了苏清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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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同样看着她,神色不明,手上依然执着那缕纠缠着的发,只不过眼下一边已经割断,变成单方面绕在他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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