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犹豫时,对面人突然投来句:“你来吧,什么时候来?”
秦段不知道他思维是怎么转变的,只是下意识回答:“没那么早,我这边军事战略的课程小组在开讨论会。”
对面没声了,一阵压抑的喘息过后,萧越又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对于已经回答过的问题,秦段仍然耐心地再次回答:“我在开课程小组的讨论会,可能晚上才有空。”
萧越将脸从枕头里拔出来,然后又埋进去,深深地吸着里面的木头味:“你早点来。”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隔着一层屏幕,他的声音像蒙着一层雾,闷闷的,期间夹杂着低喘,传到秦段耳朵里就成了风中摇晃的麦穗子,扫得他耳朵发痒。
他嗯了声。
“我会早点来。”
漆黑的室内再次陷入沉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悬浮在空气中断断续续的喘息,萧越说不上身体哪里不舒服,总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整个人很沉,被沼泽拖拽着往下陷,淤泥蔓延到他脸颊,入侵他的耳朵鼻腔还有嘴巴。
熟悉的声音不过是昙花一现,伴随着声音幻觉似的传过来的气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木头香气稀薄得闻不到了。
他终于受不了了,伸手探向桌面,五根手指在空中挥舞,摸索着抓到个冰凉的东西。
那是个香水瓶。
他把香水瓶抓在手里,方形玻璃瓶的尖角抵住他的手心,将手心压出坑坑洼洼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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