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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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究底，最大的天定是，那利运塔忽然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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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此塔忽塌，知道塔中秘密的人不会如此焦急埋伏，各展神通，各埋内线，只为获取筑造图，探寻佛塔忽塌究竟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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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回明窟本身陨石天坑，极不稳定，窟中石头多孔，风吹出声。而佛塔伫立，便阻挡风向，怪声因此停消。大塔倾倒，与人为无关，只不过是轻微的一次地震。信则有神，不信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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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神，李梁王朝为何子嗣微薄至此，多子早夭，后继无人？如果有神，又为何诸多孤儿幼童惨死权贵恶癖之下，而权贵得以善终，无人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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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难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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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光照满佛塔顶的仰覆莲之时，瑞娘携着小儿许明龄跪在家中木案上一副兵刃前。“刘爹爹......”许明龄噙满眼泪给金错刀磕头。那是刘迎最爱惜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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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瑞娘没再阻止孩子叫“刘爹爹”。刘爹爹和从前的爹爹当然不同。更年轻，更寡言，更高明的武功。刘爹爹从一开始娶了母亲之时，就想一辈子逗他们母子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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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迎本来想放过化虚，如果不是他非要在自己新婚之夜调戏旧事，侮辱人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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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爹爹，可以再给我做一支冰蜻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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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过你也要自己学着做啦。”刘迎笑，“爹爹可能，不能一直给你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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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忆起往事，抹了抹眼泪，往瑞娘的怀里扑：“娘，我们还会和死人再见面吗？街坊说刘爹爹坠落城墙死了，我们日日夜夜到城墙下等他，能见他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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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了。”瑞娘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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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悲伤地垂了头。过了片刻，忽然恨恨：“我觉得，刘爹爹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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