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要死！他就是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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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娘摸摸他的头：“孩子，你前半句说对了，后半句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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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爹爹很爱你，是一个很好，很正义，很有诚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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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还想死呢？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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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了满堂。金错刀闪着漂亮的光。瑞娘轻轻地抚摸，像抚摸她爱过的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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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如果你知道冰蜻蜓总有一日会化成水，消失不见，还要一支一支，不停地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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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那是一条最难的路。日暮路远，玉石同沉。血亲可能反目成仇，小人或许救民水火。才子实是奸臣，贼人亦有钟情。友敌莫辨，黑暗无边。前头深渊万丈，后面退路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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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微不足道，木石难填大海。正义难求，正义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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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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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刻。”孩子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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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极清澈的眼，像初生的鹿，轻轻一眨，朝晖就升了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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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皮鼓钹》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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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番外篇（一）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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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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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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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平十四年，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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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没变暖。淅淅沥沥下了几天的雨，阴得很。城郊的书院放了快半月的假，冷清得要结蛛网。晌午，两个小男孩悉悉簌簌，做贼似的翻过了书院的墙，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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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儿，你说这里真有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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