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竟将心中疑问说出来了。祂面上有些挂不住，却又被眼下清除死气的情况拖得离不开，一时间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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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祂沉默半晌，邪神接着问：“你是不是其实不想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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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又被噎了一下：“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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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只是陈述事实道：“你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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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转眼目光沉沉看祂，直打量得邪神抿唇往旁边挪了两步，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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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倒忘了，自己作为至高天道没有七情六欲，但邪神由怨气所化，又有物质性的肉身，有情绪感知力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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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像有些过于敏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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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祂大抵同诸天神佛一样常住天道，天道中六根清净的家伙多了去了，没那么多人世间的喜怒哀乐，邪神生性单纯，不知在这种环境下会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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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不知自己为何替祂担心起以后来，祂那时尚不知这便是某种名为私心的产物，是天道原本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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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最终叹了口气，拿眼前神明没办法似的，诚恳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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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眨了眨眼睛，祂早听同僚们说天道不好相与，想让祂低头道歉可是比登天还难，毕竟天道诞生即带着本源的高傲，与其他证道飞升的神佛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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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祂像是下定很大决心，连声音都低下去，“我还不想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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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还年少，尽管本源同为至高存在，在天道面前说起忤逆的话来也有几分气势不足似的。却又很有主见，宁可鼓起勇气拒绝也不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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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祁空抬手想摸祂的头，伸到一半却意识到不妥，只好转而替祂将袖子上的一块细小碎石拂落，“本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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