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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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相斥在互为对手时难以分出上下，作为合作者却并非如此。阴阳之气冲撞调和理论上讲能够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但也只是理论上，祁空从未有过机会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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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花神愣神的片刻，祁空的本源已经顺着指尖钻进了祂的经脉。那分明是修行者最为脆弱私密的存在，祁空却好像认识不到这一点，控制着念力流窜过五脏六腑，最终汇聚到祂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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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下意识地抵触这种入侵，却被祁空攥紧了手腕：“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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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说完才反应过来花神行走世间用的是肉身，并非如自己一般是无生命的东西，连忙松开指间力道，低头却见一圈泛红的印子，在白皙的手腕上衬得祂愈发弱不禁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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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至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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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祁空却好像忘了这件事，指腹下意识揉了上去，却感到花神小幅度向后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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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没忍住出声，嗓音微颤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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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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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念力游走在经脉里，好像整个人睡在雪山顶寒玉制成的床榻一样，冷得刺骨。而祂的经脉里还有那日未曾烧尽的真火，二者相冲，简直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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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怔怔看祂半晌，直到花神再次试图后退，方如梦初醒般道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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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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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祂第二次向自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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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默默记在心里，却还是不想原谅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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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想原谅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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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祁空温声像是哄慰，当中还有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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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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