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中有你，一旦哪一家被针对，都有背后无数利益相关的小贵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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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支持在公爵将瓷器生意分为两份，一份薄利多销给小贵族，一份精品贵卖给三大家族的时候，就已经悄然剥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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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霍格斯郡最大的收益来源变成了瓷器售卖，而在瓷器售卖上，低端轻奢瓷器和精品瓷器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利益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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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家族和郡南小贵族们的最大利益已经解绑了，如今和他们双方都捆绑的，是公爵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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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三家人还和郡北那些傻瓜教士们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可是公爵就是靠着瓷器的利益已经把他们三家的根基蛀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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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点意思的是汉纳家，毕竟他们家走的是技工路线，家里还有个矿，单飞可能性很高，可最可能单飞的汉纳家，老早就连大师带铁矿，把自己全家当嫁妆一起投奔了霍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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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郡南看似一如既往地独立自主，其实已经不过是公爵掌中的玩物，只要她想，随时都能颠覆一切，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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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公爵不需要这样，郡南人民也是她的子民，她更愿意走徐徐图之的路线减少死伤，所以她做的是等待，只需要等待——等待郡南的人民也完成撒播法到垄作法的改变，到那时，她自会凭空多出无数虔诚的郡南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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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公爵派出了特蕾莎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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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特蕾莎修女去郡北乡间开办识字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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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神父回忆着他看到的一切：从最初的神明的名义，到后来的神明转世，从最初的让特蕾莎修女质疑口授版《神的言》，到后来的特蕾莎修女学习拉丁文，再到让她教霍格斯堡仆人学通用语……到了这时候，仿佛一颗颗散落的珠子中间有了一条线，一切都连起来了，当散落的事实被串成完整的真相，公爵的意图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袒露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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