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公爵的野心远不止是在霍格斯郡颠覆本地教会势力，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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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颠覆的是教会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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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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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一个不属于她的人间代言人，她降临此世，她即神明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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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读取到这份意图时，一股无言的震撼抓住了奥斯维德神父的大脑，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大脑里都只有空白而麻木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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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当他从失神空目中回过神来，他才发现那阵嗡嗡声不是他的脑子里传来的，而是本身就存在的——是他的牙齿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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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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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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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教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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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年年可换，教会却已经统治此间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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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教皇私底下的说法，那俗世的皇帝，有再多荣耀和权力，也不过是教会手里虔诚的傀儡，一旦教皇伸出自己安抚的手掌，那迷茫惶恐的灵魂就需立刻跪下，乞求教皇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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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君权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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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就是代行人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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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这是要和整个世界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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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神父几乎能看到那萤烛与煌煌烈日相撞时破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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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惧让他失态地闯入了公爵的书房，对她说出了上面那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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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是他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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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收到的却是公爵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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