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敲一边喊:“水缸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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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当兵的把胡奶奶的尸体扛出来,小心放在一边,再去挪开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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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刺眼的光照了进来,二丫闭上眼,差点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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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拉住她,将人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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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撑不住了,紧握着男人的手:“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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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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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担架抬着邬长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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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在她的身上,却像刀子一样,割着寸寸冰凉、麻木的皮肤。邬长筠半眯眼,瞥向抬自己的人,看不清眉目,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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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安全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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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昏沉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想问些别的,忽然看到一张白布下盖着一具尸体,只露出一点儿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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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男人的手,想要下去,一个翻身直接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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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赶紧扶起她:“你不能再乱动了,我们带你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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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无力地推开他,朝那尸体爬过去,一把掀开白布,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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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日与自己同坐在门口吃红薯的小丫头——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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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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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呆滞地注视着冰冷的尸体,脑子里像装了个电台,不断从双耳发出漫长的电流声,掩盖了周遭所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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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麻子的项链没了,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项链应该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再往下看,她的衣服被撕碎,下.身赤.裸,两条腿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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