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68节

浴巾搭在她肩上：“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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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没吱声，敷衍地揉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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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将她的酒杯拿远些：“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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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这才睨他一眼，笑道：“你真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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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坐到圆桌另一边：“刚回来，还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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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湿一点，那边太干了，这里刚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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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冷，还是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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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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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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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清的春夜，树影扶疏，只有风在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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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陈修原才开口：“看到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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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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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我们来了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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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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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去见见他。”陈修原看向她微垂的眼睫，“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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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眸光更加黯淡下来，伸长手，去拿桌那边的酒杯，抿了一口，冷冷道：“见一个汉奸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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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认识的阿召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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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变的，变好，变坏。”握酒杯的手悬着，由紧变松，由松变紧，半晌才想起来喝一口，邬长筠放下空杯子，“我只知道，他的弟弟杀了我们的同志，蛇鼠一窝。”她起身，裙边被风拂起，像汹涌的血浪，流向卧室，“亚和商社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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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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