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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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外面飘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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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州向来少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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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进了李香庭房间，躺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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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醒来，往床尾挪，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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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拉住他：“做噩梦了，别走，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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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香庭还是下了床，点上根蜡烛，到旁边的蒲团正坐，“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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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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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今，我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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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看他低下头：“那你靠近点，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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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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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近一点，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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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顿了片刻，还是起身，将蒲团拿到床边，又坐了下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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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攥住他的衣服，怕人一会儿又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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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蜡烛散发出温柔的光，李香庭闭了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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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再次睁开眼，却见床上的女人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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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被牵动，他想抬手，为她擦去眼泪，悬在半空，迟迟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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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忽然抓住他的手，扑过去，身体坠落在床下，窝在他的怀里，声音低哑：“这只是被逼无奈，演戏给日本人看，为了保护寺庙，保护这里的文物，为了骗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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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任她在怀里呜咽：“今今，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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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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