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79节

不管你是不是自愿，你告诉我，你会还俗的。等我们赢了，赶走日本人，到时候你画画，我写作，留在这里，或是去别的地方都可以。”陈今今抬脸看他，泪水涟涟，“你会还俗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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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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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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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快撑不住了。佛经万卷，说的不仅是佛法，还有活着的路，我在其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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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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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迹空门，只结法缘，不结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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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当一辈子和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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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发愿，常伴佛前，修证佛法，广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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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陈今今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我好想你，我每一天都想你，每一天，都想来寂州找你。有好多次，好多好多次我都差点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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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低下眼，平静地注视着她：“今今，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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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我放不下。”陈今今搂住他的脖子，想要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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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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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在他的颈边，忽然解开自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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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要起身：“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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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一手将他拽回来，一手掏出脖子上挂的木戒，悬在他眼前：“你送我的，我一直戴着，我在战火中穿梭，生怕掉了，或是毁了，所以挂在脖子上，我每晚都握着它入睡，只有握着它，我才能睡得着，你说过，等我回来，我回来了，你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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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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