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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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脑中飞速运转着：“那你和慕小姐？她也是我们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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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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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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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没直接回答，只说：“她是个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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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明说，但陈修原明白了：“不管怎样，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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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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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又疑惑：“那你为什么不正面和我们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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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放心的，但筠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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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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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任。”杜召微微弓腰，双手交叉，看着脚下的草地，“周围豺狼虎豹，她初生毛犊，有点莽撞，脾气要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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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继续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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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越少对她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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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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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轻笑一声：“恨就恨吧，越恨越好，越恨，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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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潭虎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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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对领导的体恤？”杜召睨他，“还是对外甥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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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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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往后靠去，又喝了一口：“这种话就不必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现在的中国，哪里都是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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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静静地注视他，忽然弯起嘴角，宽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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