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望远镜,看沙滩上那些身材高挑的女人,那些身材高壮的男人都省略了。我们也看那些渔船来往,而来往频繁穿梭好看时,往往是那一个人淹死了,渔船在打捞。在那里我看到过一个新婚的妻子在哭丈夫,也看到过一对年轻的情侣被江水冲走。
江之外的荒野看不到尽头,醒目的只有两棵树,像惊叹号钉在白纸上。树下是一个土坟,坟前没有碑,光光的在荒草里。每到发洪水时,坟被水淹没,只有树是个标志。有几只乌鸦在树上栖居,落暮时呱呱的乱叫,叫声很悲凉。
我在那栋楼上住了两年,看了两年的风景,后来离开了,再也没回去过。
有一回做梦,梦到那个地方,还是那个样子。醒来给那里的故人打电话,他们说楼还在,景色依旧,就是大坝上的铁栏杆换成汉白玉的了。
我想看看那汉白玉栏杆,可是终究是想,回去依旧无期。
不易居
不易居,是我在北京租的第二处住所。
第一所是穹庐,关于穹庐已经写过很多了,熟悉我文字的朋友都知道那个地方。
在那个地方我住了三年左右,住的时候心里平静,仰俯自得。当它慢慢退缩成记忆的时候,心里却多出来的是黯然地凄凉。穹庐,天为顶,地为床,洒脱是有的,落寞未尚没有。
在那里走过了最初的几年,身上不明分文的时候有,有了钱和朋友大快朵颐的时候也有,那些日子都是和友人一起度过的。现在大家都比以前好多了,可是见面的时候却越来越少,不过日子好过总是好的。大旱望云霓回首觉得寒酸,可是当时很快乐,当时吃着大白菜喝红星二锅头,好像比现在的京酒还畅快淋漓。
名利和快乐是没有关系的,名利有时候是快乐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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