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虫哑了的时候,冬天来了。
北京的初冬来的静,像秋的余韵还在悠荡,亦如慢慢冷下来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得冰凉了。天清地阔起来,远山的影子隐约的如素描里的一道弧线,优雅的划过天地相接处。初冬过后,冬就凛冽了。风穿过楼群缝隙,夜听如狼嗥,凄清的忧伤,整个城变得寥廓清寂。街上满了穿的像熊猫的人们,憨然可爱的奔走在匆忙上班或回家的路上。
这个城里的人无论什么季节总是匆忙的,路上见到熟人像古书上写的侧目一拭,而后就绝尘而去。若停下说几句话就像时速190脉的车来得紧急刹车,刺啦啦地划的地动山摇。
曾经在一些旧书上看到过旧京都时北京人的冬天,那些围在暖暖地茶座里闲谈的人,或者清晨哼着京剧身着长袍大褂、戴着瓜皮小帽遛鸟的人,感觉北京是个很休闲的都城。其实,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就如陶然亭某年的一句苍凉唱腔,绝响了,剩下的只有鼓锣哗啦啦倒架声。
我倒是喜欢这样的京城,悠闲的,有说不出的人生惬意。只是自己生也晚,没有赶上那个时代,和那些拖着长腔说着抑扬顿挫京味十足的人站在清晨的风色里闲谈。有时和班上同事说起自己的倾慕,人笑我有八旗子弟的潜质,我亦笑。
旧时时光不在,不止遗老遗少的感慨,还有浸沉在书里的人,也是如此的恍惚。
读书成癖了就会做下一种痴病,总想顺着书中的指点一脚走下去。其实,那景那情看后也不过如此而已,但是心约束不住脚,总是想去看一看,寻一寻,在如今寻常百姓家找找曾经的乌衣巷,听听那车水马龙留下的余韵风流。
于北京而言,这是最好最能显示本性的季节在冬季。
春夏都是绿枝红花的繁盛天下大致都相同,绿色遮住一切本性,如同化妆后的女子,投入人群分不清彼此。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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