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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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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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四个字，能如此叩心泣血，痛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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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我……恐怕要先大人一步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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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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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柔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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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会儿，再同我讲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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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翻过身，月白长袄上血迹还没干透，五脏六腑都碎成了渣，一股恶臭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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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愿跳崖的，若能助你脱离这汲汲红尘，也算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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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美意，在下心领，只是终究辜负了大人当年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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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辜负，终究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不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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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常人躯壳，神力几乎流散殆尽，你能做的也不过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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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说话，以期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便是你能做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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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两声，像是将最后一点儿生机也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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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若非大人，我怕就此死在风雪里了。这么多年，在下一直铭感五内，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当衔草结环，执鞭坠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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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您便不必再拉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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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愈发混混噩噩，只觉得身上很冷，便攥紧衣袍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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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冷又饿，身上冷，心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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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你无从挽回，只能眼看他干裂的嘴唇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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