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所准备，郦酥衣还是打了个寒颤。然，她闭眼等了许久，却仍旧等不到沈兰蘅接下来的动作，待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微微凝住，正看着她的脖颈与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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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他掀了帘子，贸然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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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郦姑娘转过头来时，他除了瞧见对方面上的惊惶，沈顷还看见少女光洁如玉的圆肩之上，那一点鲜明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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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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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肩头、锁骨上，还有那纤细的玉颈处，也都是那斑斑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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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分外暧昧，也分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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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跳，怔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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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昨日弄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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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手印，这些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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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烈的酒气将他脑海中那些记忆冲淡，可落在眼中的一幕幕，分明昭示着昨夜那一场腥风血雨的鏖战。他原以为自己不会沉溺于情爱，原以为自己无欲无求、清冷自持。他甚至还以为自己真如同张太傅所说的那般——君子如兰，端庄守礼，不贪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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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军营中，曾有人向他献上几名姿容出众的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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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阳气甚重，难得地出现几名女子，还是这般漂亮的女子。左右副将都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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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军妓衣衫暴露，身肢纤细窈窕，那双媚眼如丝、赤裸裸地盯着他，分明有引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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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没有像周围人那般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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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看着女子身上所剩无几的衣衫、听着那些娇滴滴的谈笑声，他只觉得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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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迎风而来，又顺着昏黄的霞光，自眼前一点点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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