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看那模样，像是等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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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沈顷，那童子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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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施主，您便是沈将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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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合十，待沈顷应声后，恭敬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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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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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正色，跟在童子身后。绕过树丛铺就的甬道，缓缓走进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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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立于积雪山上，愈显寂静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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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步履从容，将他带至一扇门前，示意他独自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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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颔首，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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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另一侧，他看见盘坐在观音像之前的老者，以及佛殿之内，燃起的数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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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汹涌，灯火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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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响，老者未抬眼，双目仍阖着，缓缓道了句：“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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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这才看见，智圆已为他准备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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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温热，其上正冒着隐隐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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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未吃茶，径直转过身形，对着殿上神像恭顺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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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军神，祭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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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之中，男子一袭雪衣笔直，夜风入户，吹起他衣袂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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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着智圆大师，待祭罢亡灵、念诵超度经文之后，已将近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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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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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澄澈，悄然落入佛殿，坠于男子雪白的衣肩上，将他的影子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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