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亦是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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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半晌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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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稍稍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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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开口，眉心微动之际，只听“咚”地一声闷响，男人竟双膝磕地，笔直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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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银白如水，落在沈顷白皙面容之上。他跪在那里，双目垂着，任由月光冲刷洗礼，默不作声，神色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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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亦垂眼，问：“施主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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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低着头，乌发如瀑般散开，披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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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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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融融，竟让那衣袍有些找不见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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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眉顺目，正对着明月，也正对着那一樽菩萨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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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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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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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有罪，神灵在上，沈顷愿受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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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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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声音缥缈，似在房中，又似是从遥远的夜空中徐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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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垂眼，佛光与月色混合着，落至他翕动的睫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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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心生歹念，罪孽滔天，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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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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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歹念，罪孽滔天。施主，你如今还分得清自己是何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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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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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径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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