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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见母亲病中惨淡无光的病容, 他心里也是愧怍不安。
母子两人促膝长叹一番,徐怀安终是承认了自己对苏氏起了意。
起先他不过是觉得愧对了苏氏, 又因许湛做的事着实不像话, 这愧怍便越积越多,以至于有一日肆无忌惮地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是个迟钝之人, 甚至都不知心里的愧怍是何时变了味。
或许是在拐弯角不慎将苏氏抱入怀中时,或许是那寂寂冷夜里在氤氲而起的姜汤中觑见了温婉柔和的她。
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放开了心中的枷锁之后, 徐怀安甚至还会自嘲般地对秦氏说:“母亲,儿子日日夜夜都在想,若当初您比许伯母早一日登安平王府的门,如今儿子娶得人是否就是……”
“慎之!”秦氏拖着病躯,双眸暗红地问:“你是在怨怪母亲吗?”
“儿子不敢。”徐怀安虽自暴自弃地任凭自己肖想起了密友之妻,可却不至于卑劣到如此地步。
谁都没错,错的人只有他和许湛。
许湛是被猪油糊了心,满脑子只有寻欢作乐的那一点事,对苏氏没有半分敬爱与珍惜。
他比许湛还要可恶。这一世既与苏氏没有夫妻缘分,却躲在暗地里肖想亵渎着她。
苏氏所求不过是相夫教子、安稳和乐的平凡日子。许湛辜负她的心意,他徐怀安更是连痴想的资格都没有。
秦氏落了泪,她眼睁睁地瞧着自己样样都出挑的儿子为了个人妇惶惶又失态,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她不明白。京城里这么多家世容貌性情都上佳的贵女都向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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