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抛出了橄榄枝,慎之却不为所动,偏偏在最不能动情的人身上栽了跟头。
“她已为人妇,如今还怀了湛哥儿的孩子。苏氏在镇国公府处境艰难你也是知晓的,无论你是真心实意地心悦她,还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都到此为止吧。”秦氏心里总是不舍得苛责儿子,连狠话也不舍得说,便只温声劝了他一番。
母子二人共处一室内寝,连贴身的心腹嬷嬷们都被秦氏打发了出去。
在母亲跟前,徐怀安似乎无须遮掩自己的心。秦氏也不必说那些老掉牙的大道理。
“母亲说的是,儿子受教了。”
徐怀安拢回繁杂的神色,将眸光落回到眼前的邹氏与端立在邹氏身后的苏婉宁之上。
他不敢大张旗鼓地去瞧苏婉宁,只敢用余光悄悄地打量她两眼。
这一打量却让徐怀安的心不停地往下坠。
算算日子,苏氏肚中的胎儿已满三月,她为何瞧着还是这般清瘦如柳?气色也与平日里无甚差别。
是许湛薄待了她,还是邹氏?
“慎之,这些时日怎么没见你来寻湛哥儿玩?”
邹氏与徐怀安走进了雕栏玉栋的梁国公府中,踏上回廊时,邹氏便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徐怀安言简意赅地答道:“近来翰林院事忙。”
他方才待邹氏的态度还称得上十分殷勤,如今却字字句句都透着不耐。
连缀着后头的苏婉宁也瞧出了些端倪来。
只是梁国公府内的园林精致奇峻轩逸,假山丛配着潺潺往西流淌的溪泉,另有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清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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