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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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脚杯里深红色酒液跟着女人的动作缓缓晃动，轻薄的玻璃杯壁折射出夜晚街上通电后明亮多彩的霓虹灯，然后将杯中热闹与繁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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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海克梅迪亚，一个危险又迷人的女人，如同神话传说里能够吞尽海洋与陆地的世界蛇，盘踞在法律管辖不到的大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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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教成为远山冬枳后的阿七一个道义层面并不提倡却很有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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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交往间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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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说破，不要戳破窗户纸，然后糊里胡涂活下去是一种作为成年人必备的“美好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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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冬枳点点头，不知道是懂了还是不懂，倒是没有追问关于当年蔻蔻为什么没有干脆在救自己之后，好人做到底将他从泥潭里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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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蔻蔻问及到底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时，一言不发，然后挂起一抹天真无害、懵懂不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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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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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遮盖物品全部去除，原本被眼罩隔起来的头发，轻飘飘的落回远山冬枳额头，完完全全在蝙蝠侠面前露出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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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怕知道了蝙蝠侠就是布鲁斯，他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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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蔻蔻教给他的，远山冬枳应该装作一无所知，之后不论翻篇也好，还是耿耿于怀也罢，双方样子上都能过得去，何必把事情摆上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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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伯劳的身份把蝙蝠侠捞出去，然后一走了之。他应该……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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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还是布鲁斯刚刚接回家、经历不明的孩子，布鲁斯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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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吧，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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