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黑暗。杨森的三维建模屏幕上,虚拟的犯罪现场闪烁着数百个数据点,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逻辑链。“所有线索都太碎片化了。”他摘下防护面罩,额头勒出深红的印痕,“没有生物检材,没有身份标识,连凶器都只是推测.”
杨林擦拭着镜头,目光扫过满地勘查标记:“但凶手留下了太多矛盾。”他指向拖痕旁折断的玉米秸秆,“刻意制造拖拽痕迹,却在尸体上留下指甲缝纤维;选择秋收时节抛尸,却没清理干净鞋底泥土。这些漏洞里,一定藏着突破口。”夜风掠过玉米地,新掰下的玉米堆在田埂边泛着冷光,而这场与凶手的无声较量,才刚刚开始。
杨丽瑶曾在这边做现场勘察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运回了刑侦,支队这边法医张凯正在对尸体进行解剖。
解剖室的冷气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熟悉又恶心。
张凯将防护面罩的松紧带又紧了紧,乳胶手套与不锈钢器械盘碰撞出清脆声响。推车上的黑色尸袋微微鼓起,腐败产生的气体正从拉链缝隙中逸出,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
“开始记录。”张凯对着录音笔轻咳一声,手术刀精准划开尸袋拉链。死者呈蜷缩状侧卧,面部因高度腐败呈现墨绿色尸绿,口唇周围聚集着大量白色蝇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