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说话声变得含糊。突然有个兵卒踹了踹庙门:“里面的,出来一个抬水!“
没人动。瘦猴往草堆里缩了缩,另两个俘虏干脆闭着眼装死。老栓的心怦怦跳,他看见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照着兵卒腰间那把短刀——刀鞘是黑的,刀柄缠着粗麻绳,看着很趁手。
“磨蹭啥?!“兵卒又踹了一脚,木杠晃了晃。
老栓猛地站起来。草堆里的人都愣了,瘦猴拉他的衣角:“你干啥?“
“总不能渴死。“他低声说,声音发紧。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像有团火在烧,烧得他手都开始抖。
他挪到门边,兵卒拉开木杠时,酒气扑面而来。“快点!“一个兵卒推了他一把,另一个扛着矛靠在墙根,眼皮耷拉着。
水缸在庙外不远的墙角,结了层薄冰。老栓拎着水桶过去,弯腰舀水时,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那个靠在墙根的兵卒——他的矛斜斜地支在地上,手垂在身侧,手指还勾着矛杆。
风又起来了,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老栓想起柱子倒在雪地里的样子,想起婆娘抱着娃的眼神,想起自己躲在树后时,牙齿打颤的声音。水桶里的水晃出来,溅在他手上,冰得他一哆嗦。
“磨磨蹭蹭的!“推他的兵卒不耐烦了,抬脚就要踹过来。
就是这一瞬。老栓也说不清是哪来的劲,手里的水桶往地上一掼,冰碴子和水溅了那兵卒一脸。他扑过去的速度比自己想的快得多,一把抓住了墙根兵卒手里的矛——那兵卒惊得睁眼,可酒劲还没过,手没抓牢,矛杆已经被老栓夺了过去。
“你找死!“两个兵卒同时吼起来。老栓握着矛杆的手在抖,可心里那股凉没了,换成了热辣辣的劲。他想起柱子死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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