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卡佩基教授?那一年的贝诺尔奖得主?
萨克逊说:是啊。
波历说:你说,你到这里来了十几年了?
萨克逊说,是啊。
波历说:可是,就在八年前,我还在一个国际会议上见到过卡佩基教授呢,我还跟他聊过天。
萨克逊说:那真的是卡佩基教授?奥利弗·卡佩基?
波历说,是的。
萨克逊说:他认识你吗?
波历说:认识我?对了,我跟他说我是章程了,可是我感觉他不记得我了。那天,他在台上做了一个报告。下了台,他直接往过道走去,应该是去上厕所,我就跟了出去。我叫住了他。我叫他卡佩基教授。他站了下来,看着我说:年轻人,有什么事吗?我说:你还记得我吗?他说:不好意思,我见过的人有点多。我跟他说,当年,C022年,你来过我们上海第一干细胞研究所。他说,对对对,我去过。你贵姓?我说,我叫章程,那一个星期,是我从早到晚陪同着你。他说:对对对,杨先生。我说,我姓章,章程。他说,不好意思,我们英国人说华人的名字有些困难。对不起,我有些内急。然后他就匆匆地走了。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再想想,也对,人家是大名人,大大的学术权威,有空记住像我们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吗?即使记得,有空跟我们这种人聊吗?可是我再一想,又觉得有点怪,当年,我记得那个卡佩基教授是非常平易近人,谈笑风生的。也许是一种老年烦躁症?当时我是那么想的。
萨克逊说:可是你一说你是章程,我就想起来了。我的记性可是好得很呢。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自己判断吧。那天,我从上海机场取完行李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举着写着我的名字的一张纸。我就走了过去,跟那女孩子打招呼。那女孩子说:受累,你稍等一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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