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魂歸

方，等她们收到信的时候，师父已经病入膏肓，也不愿再麻烦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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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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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夫人，无端说了这么多往事…周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绣嫣截住话头，继续给吴玉霜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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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看见绣嫣那双平时笑笑的眼睛此时没了笑意，只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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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会有事的。”吴玉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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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银雪一般的月光再次照进卧房的时候，吴玉霜没有看着绣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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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脸埋在帕子下面，无声地慟哭着，肩头和胸口不断地颤抖，有一双手在发狠地撕扯着她的心脏，连心弦肝肠都要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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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与她同塌而眠，早就感觉到了床褥的颤动，还有隐忍压低到几乎听不见的抽泣，在黑暗中放大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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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哭法，歌楼里的每个女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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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还以为放声痛哭是有钱女人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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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假装完全睡着，以她的经验来看，吴玉霜这种人不喜欢别人在这时候安慰她，她最好是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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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女人，连云雨的时候都鲜少吐露一字半语，在最快乐和最痛苦的时候，眼泪只会顺着眼眶往眼睛深处流，倒流到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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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哭得没有动静了的时候，绣嫣转过身来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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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吴玉霜好像走在了故宅花林的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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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深，连月光都十分黯淡，乌云如海浪一般缓缓流动，天地之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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