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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的男人走出来,他哭红的眼睛是用胭脂抹出来的,浮着一层稍显不自然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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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吴玉霜搅扰他的好事,从二楼丢下他的衣服,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敢过来,而且还穿着如此不合礼制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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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只是周语林的朋友,却穿了为亲姐妹服丧才能使用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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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书香门第,最知礼守节的,怎么教养出的女儿却如此藐视礼法?”陈姓男人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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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若不是夫人行事莽撞,衝撞了公子,闹得家反宅乱,我家夫人也不会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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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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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向吴玉霜的目光,或是怨懟,或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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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只想要走到灵床前,再看一看姐姐的面容,可是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都是已经和周语林有了实质上亲属关係的人,她无法跨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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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也是一身白衣跟在吴玉霜的身后,见此情状,忍不住站出一步说道:“我家夫人已经与陈夫人结义金兰,天地有证,实为姐妹,以大功服丧并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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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主人说话,岂有你上来说话的份?”陈姓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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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刻薄讥誚道:“她是沉家老爷新纳的小妾,先前不过是歌楼里卖唱的下流人物,沉夫人竟然带她前来,是否对逝者不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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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话?”吴玉霜近几日气血不足,被日光照得分辨不清说话人的面容,眼前所有的人、景、物都如同泡在水中听不真切,她只隐约听见有人讥讽绣嫣,心中更是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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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按住吴玉霜的手腕,笑道:“我是歌女不假,陈氏如此高贵门第,若要我出去,在场先查验一番身份,凡是下九流人都要与我一起出去,不然我不去。陈氏如此遵奉礼节,现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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