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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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轻轻地说：“濯冰，你听，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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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冰悚然起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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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书被催成墨未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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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如何这满殿人都瞬息悄无声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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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同濯冰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寂寂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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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无声，华滟挽起衣摆, 同濯冰蹑手蹑脚地转过了大柱，悄悄靠近了侧边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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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窗用的是新罗进贡的上等棉纸，质地绵厚，不氲不洇，一口气呵上去，也不会略湿了几分, 但还是没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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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想了想, 拔下头上一支钗子，用尖尖的尾端沿着花窗的菱格挑开了一角，然后一只眼睛凑上去, 小心地窥视着殿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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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煌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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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的水磨金砖上落了一团团模糊的影子, 有的躺在翻倒的锦凳旁，有的昏迷过去无声无息, 有的靠着大柱，艰难地喘着气，冲着殿中唯一站立的那人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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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湛！你就是这般忠君报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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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手而立的那人发出一声悠悠哂笑：“太子殿下说笑了。”他的步子慢慢悠悠，一步、一步地在殿内盘徊, 先是绕过盘龙漆金柱，然后抬步跨过七七八八倒在地上的人体, 最后, 再是走到那被簇拥着的雕龙盘凤的座椅后, 手扶上坚硬的椅背, 将脸凑到那僵直坐在龙椅上的人耳侧，轻笑道：“父皇, 您给儿臣评评理吧，太子殿下这话说的，还真是叫儿臣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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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座上那人不过微微动了动手指，微张了口，便再无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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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湛恍然大悟：“我竟忘了，父皇——您如今已是个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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