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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怀蕉回到了梦家湾,回到了她的家中。推开屋门,迎面便是她跟梦独的放大了的结婚合影,虽然相框玻璃上蒙上岁月的尘埃和可触可感的尘埃,但是被镶嵌和束缚在里面的梦独依然是那么青春烂漫英气勃发,他的身边,正是他的“妻子”苟怀蕉。回来了,她想。她看看相片上的梦独,又看看苟怀蕉,再看看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尘土在光照里是那么汹涌。她觉得自己变化不大,又觉得自己是有变化的,无论有没有变化都让她觉得十分懊恼。她不禁想,梦独要是还活着,会变成什么样儿呢?不是说帅气的人更容易变老吗?他会不会变得与她十分般配呢?
屋子里空荡荡的,缺少生活的光鲜气;可却又是满当当的,充斥着浓浓的冥味儿,这里那里到处都是火纸,蜡烛,线香,冥币,罗盘,卦签,朱砂等等物件。墙上,一只蜘蛛悬吊着,欲落不落,正在作茧自缚地吐着毒丝;一只老鼠从墙根下窜出,虽然鼠目寸光,却感知到了苟怀蕉的存在,掉头窜回了隐藏的洞中……
此刻,置身于这座空荡荡又满当当的屋子,苟怀蕉不由生出感慨。她想,梦独曾经的那一大家人,原来曾在这座宅子里生活的那一大家人,竟然像一篷烟似地散了,如今呢,居然要由她苟怀蕉来撑起这座宅子,真是世事如烟真是世事无常啊!这是什么?这就是命,是不可违拗的命运,谁违拗谁死,梦独不就死了吗?死了又怎么着,还不得乖乖当俺的男人?等到俺的升天之日来到时,俺还要跟他合坟,葬在一起,永永远远!俺不光要折磨他这辈子,俺还要世世代代地折磨他!苟怀蕉又得意又悲凉地笑了笑。
苟怀蕉走出院外,四下里看了看,未见人踪,但将院门上那把生锈的大铁锁重又挂到门鼻上,锁好,而后,她翻墙进入院内,回了屋中。她这么做,自有打算,想的是要好好镶治梦独,以免梦独再去搅扰恩人瞿冒圣,同时也避免近几天里梦家湾人及三乡五里的人们前来恭请她去帮忙镶灾解祸。
她小心翼翼地将装着梦独衣裤和照片及瞿冒圣等人鞋底的口袋放入一个陶罐内,盖好盖子。晚上,苟怀蕉饱饱地饕餮了一顿,还特意解了溲,解了臭,然后,便端端地面对陶罐席地而坐,双目微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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