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轻易就分辨出谁才是这宗庙的主人。
那宗庙的主人立在黑压压一片牌位之前,肃声道,“孤的父君,晋,敬王。”
百官一声唏嘘,身子愈发伏低了下去,“啊,是.........是晋王..........”
是,是晋王。
因此关于魏氏所有的理所应当,所谓的“正统”,也都成了不可理喻。
百官不敢抬头,战战兢兢,也不敢有一点儿声张。
这时候在寂然的大殿之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咕噜噜的响,似口中含着许多黏糊糊的汤水,含糊不清地叫着,“母.........母亲.........”
那是魏罂的声音。
阿磐扭头去看,见魏罂趴在地上,一身的血把那素白的袍子染得血迹斑斑,不成模样,只颤抖着那血淋淋的手,拼尽全力地想要抓住殷氏,就像濒死的人拼尽全力地想要抓住一根稻草。
权欲果真能吞噬掉一个人,当它在人心里落下了一颗种子,就会迅速生根发芽,它那庞大的根系会很快腐烂掉人的心肝五脏,它会张开血盆大口,能把人吞噬得干干净净,连个渣滓都不剩。
也是这时候,阿磐才觉出魏罂的可怜来。
他明知道螳臂当车,他该知道在谢玄面前,他的一切作为不过都是以卵击石。
这一年,他也不过年有十四,十四岁的人就那么权欲熏心,就那么愿意自取灭亡吗?
没有他母亲欲令智昏,一次次作死作妖,一次次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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