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谢玄的底线,他也许还到不了今时今日的地步。
殷灵运已然是走火入魔了。
可再不争,这辈子也就再也没有机会来争了。
以前争的是权,如今,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争的是命。
魏罂还在绝望地唤,也绝望地朝着他的母亲伸手,“..........母.........”
可他的母亲没有回过头来。
他便去叫着旧时曾给过他温暖和疼惜的人,“春...........春姬........”
他的舌头断了半截,因此把“春”叫成了“村.......”
可春姬只是望向魏罂,不管她从前对魏罂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是无奈依仗求生存,还是投之以真情,在此刻,她的神色中都流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悲悯,可怜,不忍,却也一样是无可奈何。
“呜.........呜...........春..........奶.........”
在这最无助的时刻,他把求救的手伸向了春姬。
也许他仍旧想要似怀王四年邯郸城门的春狩一样,吓坏了,那就躲在春姬的怀里。
也许吃奶,也许不吃。
但他定然能确定的一点,便是春姬一定会把他揽在怀里,便似素日里把魏甲抱在怀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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