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问出,真是叫人心头一酸啊。
他该知道如今的晋阳是谁的天下,该知道这里进得来出不去,可就为问一句看没看见芸薹的话,他就在这里等,等了这许久吗?
唉。
阿磐轻声答,“看见了。”
她不过述说了一句事实,那病弱之躯却满足地笑了起来。
那人掩唇咳着,“我没有食言。”
仿佛要邀功,取出来一朵,明黄黄的一朵拈在他的指间,抬手印在了她的额头,“阿磐.........”
唤了一声,夹着重重的叹,捧住她的脸颊,惋惜地端量,“我看见芸薹的时候,总想到它印在你额间的模样.........”
他的手很凉,凉得像个鬼。
那么轻盈的花,在她额间却沉沉的,沉得似有千钧之重。
面前的人喃喃叹着,“真想..........给你画一回芸薹的花钿啊。”
她的额间只描过木兰,不曾画过芸薹。
木兰盛大灿烂,料想芸薹必也是南国山间最温柔的颜色呐。
可那湿润的黄花洇透之处却一片空白,这一日在晋国的故都与宗庙,她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什么能用来宽慰中山从前的君王。
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