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快走。
快走吧,莫要再回头了。
司马敦魁梧的身形立在廊下,把泼向大殿的光影遮挡了个严实,听他犹疑片刻,斟酌着回了一句,“哥哥,夫人与大公子都在殿里。”
连帽斗篷遮住那人,泪眼朦胧中看不见那人如纸一样白的脸,也就看不见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
那内里之中,到底是恼恨,不甘,还是不忍,不舍。
不知道。
也许当时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也许那一刻百味杂陈,什么都有。
谢砚肉嘟嘟的小手还抓着那嶙峋人的袍角不肯放开,稚子什么也不懂,短短的双臂大大地张开,只知道笑眯眯地圈住那人的腿,奶声奶气地求他,“抱抱!抱抱阿砚!”
那嶙峋人的手自浓黑如墨色的斗篷中伸出,要去摸谢砚圆滚滚的脑袋。
君王在取字的时候,到底对自己的一生寄予了怎样的瞩望呢?
是杀身报国,殒身不恤,但愿保得天下,守住江山。
萧延年,字弃之。
他是这样的吧。
可临了了,却一样也放不下了。
那清癯的手就要摸到了谢砚的脑袋,然被一旁的人无情地拦下下来,“主人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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