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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南平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左耳颜色愈深,烤得也愈发地焦脆了。
大殿的主人立在殿中,近九尺的身量被火光拉出长长的影子,兀自立着饮酒吃肉,这窜起来的火光是否使他想起来三家分晋时的那场滔天的大火呢?
与亡国灭种相比,区区一馘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那人好整以暇地瞧着,笑得凉薄,“破了相,戏可就不好看了。”
司马敦还在一旁垂头立着,关伯昭已架起南平,捂住那张红艳艳的丹唇往一旁拖去,南平的哭喊声片刻就化成了“呜呜”的声响,从关伯昭的指缝间流出几个片段来。
狠狠地咬了一口关伯昭,人就从关伯昭的掌心里挣脱出来,挣脱出来复又被架了起来。
南平一边叫,一边哭,“我是赵国夫人!你敢碰我!我姨母还在晋阳,放开!放开我.........我要见姨母.........放开!”
那人目光沉沉,一双凤眸眼底浮着未加掩饰的厌恶,“被人要挟的感觉,可真令人不悦啊。”
可南平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整个人都被那只逐渐焦香的人耳逼到癫狂。
她只知道自己还有唯一的仰仗与靠山,如今只有那唯一的仰仗与靠山才能为她做主,她不该在此时再提起燕王后,可此时不提起,也许连一点儿转机也没有了。
也许,连她自己都将在今日身亡命殒。
因而索性放手一搏,“姨母还在晋阳,你们就杀了宜儿!我要告诉姨母,我要全都告诉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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