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47节

到了安全的地方，疲惫感潮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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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坐在梳妆镜前，挥退了其他妖，关上门，只留酪杏为自己拆发，一边问向卫戕：“将军看，他们信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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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戕摇头，“至多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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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一顿，扭头看向卫戕，“将军好像并不意外他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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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戕道，“芙梃王、黎殃之父颇具野心，缠绵病榻之前，一直有振兴蟒蚺、统治蛇族的想法。我与芙梃、与那位太女打过几次交道。她绝不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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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直起身子，透过镜子，目光探究地开口，“将军一早知道黎殃不会尽信，为何还要让他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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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戕垂眸，随后对着酪杏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和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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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杏看向茯芍，在茯芍点头后，才将拆了一半的发饰归位，默默退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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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不必支开她。”茯芍回过头稍有不满道，“酪杏不是外…”话未说完，在她回首的刹那，卫戕撷住了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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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之中，两道身影骤然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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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气息就此绞缠，黑紫色的蛇信擦过茯芍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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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偣能嗅到茯芍身上的气息，卫戕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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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尚能忍耐，因为陌奚在，也因为他从未和茯芍如此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可今日，在宴会之上、茯芍尾尖勾过他的侧脸时，卫戕险些失控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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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现在，已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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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那双黑眸不复曜石的冷厉，变得朦胧迷离，“力邀芙梃使臣入国是我冒进了，但我想，不会有蛇能拒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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