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整座房子和院落都有一股常年无人清扫的腌臜体味,宝珠站了一会儿受不了,转身要走。突然眼角看到那旧石磨上有一处不显眼的新缺口,又站着不动了。
她摸了摸那处缺口,上面沾着少许泥土,于是对保朗带来的衙役亲兵们说:“把这石磨拉倒,让我看一看下面。”
虽然只是个妙龄少女,但她话语中自有一种威力,众衙役看了看保朗的眼色,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听她命令去寻了条麻绳,将石磨拉倒了,发出沉闷的咕咚一声。
苦主噗通跪下来,哭着说:“我婆娘定是卷了家里的钱跟情夫跑了,我觉得脸上无光才撒谎栽赃给盗贼……小民愿认谎报之罪!”
石磨之下的土色湿润新鲜,如果是因为埋压之故,倒也说得过去,但宝珠眼神极佳,看见那土里混着几缕连根的野草。草不该长在这样完全没有阳光又有重物埋压的地方,更别说那也不是生长的方向,而是掘土之后再行填埋,野草混杂在里面的模样。
她回头望了一眼刚才承认撒谎的苦主,对方抖得如同筛糠,脸已经变作蜡黄颜色。
宝珠叹了口气,对衙役们说:“就从这里往下挖挖看,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家失踪的妇人不是被盗贼掳去,也不是私奔,而是埋在这石磨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