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鸟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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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过去，碰到了他温度已经降下去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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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靠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我不在房间的时候，他打开了台灯，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线格外温柔，衬得许衷还没完全退烧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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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在他眼里的我是不是同样的样子，任由他端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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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他问我，“杨明阳跟你发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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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比划道：你先把病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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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见我现在不肯说，也不催促，他看上去并不生气，只是转移了话题：“那你明天去柏林夜的时候，记得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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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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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我准备出门之前，许衷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他依旧靠在床上，在我的注视下把胶囊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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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了，”许衷朝我挥了挥手，他的脸色比以前好看多了，红潮已经完全褪了下去，“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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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上了拉链，拿上了伞，锁好门，径直去了柏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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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下了雨，柏林夜里难得没有那么多人，江肃洲坐在调酒台后面，无所事事地摆弄着面前的几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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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这么早？”我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他把杯子放好，对我说，“杨明阳让我告诉你，你到柏林夜之后直接去二楼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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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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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他的办公室。”江肃洲指了指身后，我知道从后台那边的休息室往前走就能上二楼，但是我一直没去过，也不清楚为什么杨明阳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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