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又补充道,“可能是跟你说涨工资的事情——昨天晚上,乔卉跟他吵了半天,说一个月四千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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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乔卉的身份,她想必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许衷都说过现在柏林夜一个月的流水都够不上杨明阳以前的零头,更何况乔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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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把这种事情也告诉江肃洲,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房贷忙得团团转,按照他说的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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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是虚掩着的,我站在门口,从缝隙往里面看,也只看得到昏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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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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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关,”杨明阳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点疲惫,“直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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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杨明阳坐在办公桌后面发呆,他的影子被光照在没完全拉上窗帘的落地窗上,我能从玻璃上看清更远一点的高架上亮成一条线的车灯,明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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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言简意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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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上了门,收回了看向落地窗外的目光,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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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阳的办公桌很干净,只有一台没开机的电脑和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他见我坐了下来,才开口说:“你今天不用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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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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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给你扣工资——反正今天店里也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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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相信杨明阳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在微信里告诉我,而不是等我到了柏林夜才临时通知,于是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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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阳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他的办公室里很暖和,他身上的白色毛衣看上去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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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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