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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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四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两个人的四人餐，两个人还坐在斜对角，谁也没说要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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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只能偶尔听见刀叉碰撞的声响，除此之外就是尴尬的静默，肖鹤鸣吃得很不是滋味。可见俞大小姐却有条不紊地吃完了牛排，又将龙虾也拿了过来，他实在是忍不住，开口打破这僵局：“不是说要换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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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然眼皮也没抬一下，语气平常地只道：“那也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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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鸣没再说话，俞斐然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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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中的俞斐然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的，如若换了从前，她一定会跟自己大闹一场，争出个对错是非，而不是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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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俞斐然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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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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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了一声，全然没了之前的愤然：“肖大少爷也会反思，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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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鸣情不自禁地看着她，轻轻地脱口而出：“斐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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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然愣了愣，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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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鸣说完，连自己都有些发懵。自得知她要回来，他便一直在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契机。为此，他一个月都在琢磨这件事，找合适的借口，找合适的地点，却没想到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会是这样的不经意，还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风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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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然以为自己一定会泪流满面，她等了这么多年，肖鹤鸣终于肯跟她认错了，可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双颊，却是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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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少是为什么道歉？今天你该道歉的人是小栖。”复又顿了顿：“我也该道歉……你记得吗？从小我们俩就合起伙欺负他，没想到长大了，还能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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