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又脆嫩的好玉,只是她这样一甩纵使是桌上,那一串新的玉石佛珠便已经生出了裂纹,生了碎裂之象。
“按照佛的说法,母亲如此就不怕积口业么?在相国寺开过光的玉石佛珠一串接一串的摔,当真是毫无爱佛惜佛之心。”他淡定地瞧着,继续道:“母亲一个不信佛的人,为了卫昼然竟然肯装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同太后娘娘更加亲近。只可惜,你生的那个草包懦夫,就是比不上一个外室生的野种。”
卫辞青笑着,幽暗深邃的眼眸中全然是坦荡和讥讽的笑,明明他未曾说出什么太过凶狠的憎恨之语,甚至都不如卫老夫人积的口业多。
偏偏,他轻而易举便能用三言两语将卫老夫人气到没了理智。
杀人诛心,最为致命。
“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么?你忘了,你如今是挂在我的名下,你的官声和卫府名声息息相关。更何况老身乃是皇上钦赐的一品诰命夫人!岂容你一个外室生的野种在此放肆?”卫老夫人厉声怒喝。
若是花颜瞧见,便会发现卫老夫人根本不同于平日那样和善好相处的模样,那气势凌厉的简直好像变了一个人。
卫辞青更是懒懒散散地抬了抬眼皮,慵懒又漫不经心地睨了卫老夫人一眼,随即道:“若不是你的一品诰命夫人,要不是你儿子姓卫,你当真以为本相会容你们活到现在?”
说罢,卫辞青像是骤然没了兴趣,也没了时间同她逞口舌之快,眸光凉薄,颇有些独行专断:“本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你再清楚不过,莫要在顾左右而言他,本相没那个耐心。”
这话一说出来,就仿佛一桶冰凉的冷水从卫老夫人的头上骤然淋了下来,让她胸腔中滔天的怒气和怨恨全数冷静下来。
因为她太清楚卫辞青的脾性和手段,睚眦必报专断独裁。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人或者事,不管有没有主的,他不择手段也一定要拿到,不达目的不罢休。
同时他又有出乎于正常人性的冷静和凉薄,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绝对的冷静,纵使是当年他的亲生父亲死在他的面前,卫辞青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甚至还上去补了一刀。
他就像是极为孤傲的狼,冷血无情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甚至可以丝毫不顾及骨肉亲情。
也许眼前看着他对花颜还不错还挺在意,为了她的卖身契可以做出退步,但若是某一日他突然对花颜和她腹中的孩子没了那股子在乎,她就算握着花颜的卖身契也毫无用处。
若是此时错失机会,怕是日后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冷静,卫老夫人站在卫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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