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注视着祈随安被纱布包着的左手。
鬼使神差地伸手。
帮女人理开被风吹得糟乱的发,隔着绒布手套,她能感觉到女人的发丝缠绕住她的手指,像一次似有若无的亲吻。
然后风又很糟糕地变小了,她不得不收回手,轻轻地说,“不会有比这次更危险的情况了。”
祈随安没有说话。
只是不紧不慢地帮她系好两只鞋的鞋带,然后抬起眼,看了她一会,似乎是在确认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又似乎,只是在看着她,打量着她,想要看清她。
然后。
突然迎着风,从一直挡住的另一侧,拎了个东西过来,用自己被纱布包得有些滑稽的手,不紧不慢地拆开包装,
“录完笔录,我确实是去周围找了找还在营业的花店,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到处都买不到红色夹竹桃。”
童羡初吐了口烟雾,没太在意,不过看来这是祈随安的补救措施了。
于是她漫不经心地看向被祈随安拆开的包装,只一眼,送到唇边的烟却悬在了半空。
她是有想过——
也许祈随安真的有可能最后还是给她找来她要的红色夹竹桃,观音诞这一天很平淡地过去。或者一整个晚上都找不到夹竹桃,那么她要求祈随安陪她做的第一件事,就会以失败告终。
其实说到底那也无所谓,因为从头至尾,她都只在乎,让祈随安陪她去澳都这件事。至于为什么要跟祈随安说三件事,也只是觉得,可能让祈随安陪她做三件事,至少这剩下的二十多天能过得不那么无聊一些。
但她的确没想到,祈随安零零碎碎拿出来给她的会是——
蜡烛,纸盘,塑料餐叉……以及一朵不大不小的,用奶油挤在蛋糕胚上所充当的红色夹竹桃。
燃到手边的烟快要烫到手指。童羡初像是没有察觉到。
只剩烟尾那一点赤红,在风和烟雾里跳跃,衬得祈随安望住她的那双眼,在今夜格外风情迷人。
以至于童羡初有些恍惚,她看着祈随安在巨大的风里,用她手里那支烟仅剩的生命,跟蜡烛引线做了最后的耳鬓厮磨。
蜡烛被点燃,火光跳跃。
祈随安顶着那张被剐蹭出血丝,异常狼狈却还是眉梢带笑的脸,将整个红色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