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问她什?么?
是记不记得舞步,记不记得《一步之遥》,记不记得她们的第一支探戈是在哪里跳,还是……
记不记得她的脸?
然而女人却没有继续往下问了?,而是不紧不慢地注视着她,手掌往下滑落,落到她肩上,良久,又回到先前问的那个问题上来,
“你怎么了??”
祈随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女人撑扶住她的腰背,带着她在人群中前进?、后退,视线再次回到她眼底,
“你刚刚跌跌撞撞地从宴会厅跑出来,如果我不拉住你,看样子是要直接去跳海,脸色也不太?好……”
望着她,漆黑瞳仁隐着一圈光晕,“是晕船?”
“是有些晕船,但倒也没那么严重。”祈随安解释,停顿一会。
看到女人那双略带潮湿的眼,被面具阴影覆住了?大半,又不自?觉地补了?一句,“只是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的事情。
祈随安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到底是没有这么说,她只是笑了?笑,笑声很快被高亢的琴音吞进?去,在晦暗光影中低眼,睫毛盖住目光,
“既然是不好的事情,那也没必要再提起?来。”
女人仰了?仰下巴,目光观察着她隐藏在半脸面具下的表情。
似是表示不同意她的说法,并且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
舞曲演奏有了?变化,女人不得不随着舞曲节奏后退,那一刻视线又不设防备地落到她耳后——
骤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
女人步子迟了?几步,仿佛带着诧异,又带着一种?毫无准备的哑然。
良久,才张开红唇,说,“你的耳朵怎么会突然流血?”
祈随安听到了?这句话,才迟钝地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耳尖,触感?微湿,即便没有去查看指腹,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也就是在这时——
曲子演奏到末尾,几个琴音过后,一切戛然而止。
祈随安十分冷静地松开女人的手,白衬衫衣领已经隐隐约约有沾到血的印迹。
身体拉远距离,也来不及讲些什?么礼貌和周到,像是这场探戈耗尽了?她的精力。
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