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周围的人来?来?去去,郝望尘狼狈间被撞了好几下,嘴里却又接连解释,
“我的意思是,不冻岛的景色很美,春天永远是最好的一个季节,无论怎样?,希望祈医生你也不要错过。”
祈随安听得出来?她是真?心?的。
这个年轻人永远拥有着对身边人的赤忱和?热心?,希望每个人都能过得好,都能如愿。
过去这么久,她仍然感激郝望尘当时告诉她童羡初的消息,也感激郝望尘用那样?独具一格的方式,让上次去往春天号的记忆始终铭记于心?。
“好,我会的。”她对郝望尘说。
郝望尘笑了,朝她挥了挥手,码头人声鼎沸,最后又提高音量,昂着头往她这边看,“对了!还有一句话忘了说!”
“祈医生,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不管你还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你当时扔给我的那条毛巾,我记一辈子!”
这是一个足够浓墨重彩的人。祈随安朝郝望尘挥了挥手,这个人连离别的声量都大于常人。
之后,祈随安在码头又站了会。
等郝望尘的身影消失在拥挤人群里,她回头,一眼?就看见,于闻风推着行李箱匆匆忙忙地从船上挤下来?。
一边挤,一边往码头张望。
望到她了,松了口气,推着行李箱跑过来?,“我还以为见不上你这最后一面了呢。”
“你也要下船。”祈随安没有用问句。
“我一病人出了点事,值班医生在看着,说情?况可能不太好,平时感情?挺好的,这儿离澳都还不算太远,刚买了机票,我得飞回去看看。”
于闻风一边走一边说,见祈随安又沉默地顺着人流跟着她往码头走,补了一句,
“行了,别送了,又不是下了这艘船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你不是还来?澳都治你那失眠吗,而?且我下次还能来?勒港找你玩儿呗。”
于闻风的语气倒是挺轻松。
祈随安想了想,觉得于闻风这话不是客套,这个人有可能还真?的会来?,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于是又说了跟郝望尘说的一样?的话,
“一路平安。”
“你不也是。”于闻风推着行李箱到路边拦车了,这边已经?不是热带地区,夜风吹得人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