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露水,细细品味。
张云逸暗道一声,梅廉倒是有些福气,只是不多……
这般细枝结硕果,可谓好吃又败火,如今却成了地地道道的未亡人……
想到这,他不禁暗暗吞咽了一口。
他撇了撇嘴,语带双关道:“夫人不必拿话激我,我是不是男人,夫人还无权置评!况且,我今日只是上门看看,并未冲撞夫人,说我拿你们孤儿寡母撒气,恐怕言过其实了!”
虽说,他从没想过对梅家赶尽杀绝,可皇帝既然让他放胆去做,恐怕不是这般装腔作势,便能够交差的。
加上,别的倒也罢了,被质疑是不是男人,他又岂能忍气吞声?
故而,出言调笑,反唇相讥,也算是一举两得。
梅夫人做为过来人,又岂会听不出话里的歧义?
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指着张云逸颤声道:“你……伱……”
虽然听出了张云逸话里的隐意,可他说的颇为隐晦,况且,本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叫她又如何好意思诉诸于口。
一时间,竟僵在了那里,只得大口喘气,平复心中的郁结。
张云逸乐得大饱眼福,深深的行了个注目礼。
梅夫人何曾遭遇过这般无礼的目光?
她刚才也是情绪激动,多少带着色厉内荏,不成想,非但没能喝退张云逸,反倒在张云逸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有些骑虎难下。
正进退两难之际,忽闻儿子梅丕的声音响起:“母亲!本就是父亲有错在先,侯爷不与我们计较,已是宽宏大量,你岂能再顶撞侯爷?还不快给侯爷赔罪!”
梅夫人原本以为,儿子即便不给自己帮腔,也是替自己解围,没想到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她不觉又羞又愤,只是,当着张云逸的面,倒也不能自乱阵脚,便干脆一甩袖子,返回了灵堂。
梅丕看了眼母亲的背影,又看向了张云逸,略一犹豫,忙从地下爬起,含胸缩背来到张云逸身前。
“侯爷勿怪!家父确实忘恩负义,小侄也是深感不耻!侯爷宽宏大量,不与我们母子计较,侄儿实在感激不尽!”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察言观色道:“家母不知轻重,顶撞了侯爷,待小侄进去劝说家母,必要她给侯爷好生赔罪!”
饶是张云逸被奉承惯了,可见到梅丕这般卑躬屈膝,也不禁有些愕然。
不过,想到刚进来时,他那副奴颜婢膝的模样,还以侄儿自居,又有贾蓉这个正经侄儿,珠玉在前,倒也不至于瞠目结舌。
正巧,看见赖大从随行的下人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椅子,摆在了身后,他便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
一面翘起了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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