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瞪而怒,髻上簪着衔珠金钗,周围簪点翠蝶,连成串的明珠绕于盘髻。
她虽不知为何,但也赶紧找了个地方跪下。
见人到齐,谢宝因轻笑了声,自丹唇所出的珠语皆是冷的:“陛下赐我的妆奁中有一支簪钗,这几日你们都应该瞧见了,我日日都簪在髻上,今晨起因犯病未曾梳妆,故也未曾清算过那些东西,可刚刚我去瞧,却发现那支簪钗不见了,旁的也就算了,不过是支钗子,你们日日侍奉我也是辛苦,偷拿便偷拿,也当是我赏给你们的。”
屋内鸦雀无声,俯首帖耳的听训话。
“可这支,是陛下所赐,是五公主曾簪过的。”谢宝因放下手中的莲花盏,扫视地上跪伏的众人,“若出现在个仆妇的身上,藐视皇室、不尊陛下与公主的罪名,我如何能担得起?既然你们嘴硬不愿认,那也别怪我使些手段。”
言罢,便喊了两人名字:“玉藻、李阿婆,去将她们的居室全都搜一遍。”
两人先后抬头,应了声“是”,紧接着便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垂头退去。
三刻之后,玉藻和李老媪回来,均摇头说未找到。
谢宝因唇畔浮起一抹笑,侧身拿起金挑拨了下将灭的烛火,这火既已燃起来了,又怎能让它轻易就熄灭?
女子的一个抬眼间,李老媪眼珠子只转了一下,便立即明白过来,女君的心不在这处屋舍,而是在其余地方,只是簪钗毕竟是在自己屋舍丢的,若是不先训斥、把这里的人先搜完,又哪里有理由去别人的屋舍。
“女君,今日日出李秀好像也来过内室,虽说她未必就会偷昧...”李老媪领悟过后,开始递话,“但女君病着,庭院里的这些仆妇侍女都生怕女君叫人,她们今日更是未曾出去过,就是偷了也没机会去当卖,定是还在这里,可都搜过了...那簪钗既如此重要,与其到时候林氏被连累,还不如先宁杀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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