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两年所受的内伤也跟着一起发疼。
内侍立马上前,递过手帕:“陛下命我给林仆射,要望林朴射多注意身体。”
林业绥直起腰背,顿首谢恩,然后缓步下殿阶,看着天地之间的一片缟素,咳声仍然还止不住,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他从隋郡重回到建邺,在缈山提剑杀梁槐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执剑人却不再是他,成了殿内的天子。
男子沿着甬道离开的时候,风雪的声音掩盖住咳声,黑底金纹的鹤氅裘把衣服上的血迹覆住。
等在阙门外的童官看到男子脸上的血,吓得失色。
登车归家后,林业绥也直接去了书斋。
童官捧着大氅,想起家主身上的血,恭敬询问家主可要去请医工来,但是室内毫无回应。
仓惶之中,他命仆从立即去禀告家中女君。
身侧的炭火在崩裂出声的时候,谢宝因也松开紧握的左掌,她垂头望着腹部,在内心默默消化着。
随即手撑凭几,在跪直身体后,缓缓从席上站起。
侍奉在旁的侍女不徐不疾拿来丝履。
谢宝因抬足穿好,双手交叠在身前,然后走出居室。
侍女也持着罗伞随侍而去。
走到书斋,还未上阶,童官已经拱手行礼,急切禀告:“女君,家主的衣服与脸上都是血。”
谢宝因镇静命道:“先奉匜沃盥。”
然后进到室内。
家中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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