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与书斋的四壁都是以将花椒捣碎混泥,涂抹而成,能够使得室内温暖如春。
林业绥跽坐在几案东面,几案之上有翰墨与一根竹简,他视线微垂,始终都沉默不言,蜿蜒在眉眼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抬眼的瞬息,冷意乍现。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林从安,眼中杂糅了无数的情绪。
决绝,凄怆,悲切,杀伐还有...放弃。
他想要放弃什么。
她仓猝开口:“郎君?”
发现女子在蹙眉忧心,林业绥唇角扯出一抹淡笑:“这血不是我的。”
谢宝因走到他身旁,屈膝跽坐下去。
林业绥伸手绕到女子身后,托着她腰身。
室外的侍女也进来奉匜,谢宝因在看向案上的那根竹简后,才从侍女那里接过巾帕,一点点擦去男子脸上的血迹,小声哀求:“我们回去吧。”
林业绥温和一笑:“好。”
浴室内,侍女鱼贯而进。
旁边的居室中,谢宝因站在东壁,给男子缓带脱衣。
等林业绥离开去沐浴,她命人唤来男子身边的仆从,而后问道:“兰台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童官先行揖礼,再如实禀告:“今日朝贺的时候,医工被诏令去含元殿,外来使臣全都未能朝觐,而谢司徒和郑令公的身上也全是血。”
谢宝因噫气:“他们身上可有损伤?”
童官摇头:“应该没有,并未被医工诊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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