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便不再惊扰,明日即归长极巷。”
谢宝因闻言,眨了眨眼。
待循声望去时,妇人已在男子开口之前先行离开。
林业绥缓步走过去,在卧榻边坐下。
见男子逼近,谢宝因恢复从容,举动保持着常态,然后莞尔一笑:“郎君在家书中不是说要暮秋九月才能归家?”
林业绥视线微垂,女子入息绵绵,几缕额发遮在了双目前。
他伸手,欲要去理:“战事提前结束。”
意识到什么,谢宝因以拿佩巾为饰辞,躲避男子的触碰:“郎君可有去看孩子?是个男子。”
林业绥看着自己顿在半空中的手,眼皮落下,遮住黑眸,装作无事般将手收回,轻嗯了声。
两人好像也已经无言以对,谢宝因指尖摸着薄衾下的缣帛,心中嗟叹不已:“郎君墨突不黔,此次又涉远路,士马疲顿,奴僕应当已经备好热汤,北面居室亦日日有人扫洒,保持洁净,郎君沐浴完就能休息。”
林业绥不言不语,亦不动,只是敛眸,静静看着女子。
谢宝因维持着唇畔的那抹不及心的笑,随之淡了下声音:“我刚生二郎,精神衰竭,望郎君能宽容。”
林业绥的眼眸忽变得幽深起来,温声留下句“好好歇息,我夜里再来”便迈步往外走去。
侍立在外的童官闻见脚步声,转身见男子出来,上前侍从。
林业绥忍下胸膛的不适,抬脚离开,而后转入甬道,身体直挺如松柏,健步走过廊柱时,光影流转间,使其神色忽明忽暗,平静之下是怒者愠恚。
行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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