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驾刚至朱雀门,还未入建邺内城。
已有舍人迎候在宫门:“林仆射,陛下召见。”
林业绥默了两瞬,随即沉声命令驭夫:“往兰台宫去。”
舍人也连忙退避到一侧。
驭夫则调转方向,经由兴道、务本等六坊后,从丹凤门进入兰台宫,待驶至阙门时,雪已渐渐停下。
长生殿前的百级石阶,男子拾步而上。
黑羔皮毛所制的大裘衬在雪中,覆满矜贵之气。
“林仆射。”于殿外迎候的内侍忧心到疾步走去男子面前,低声道,“陛下前几日忽然于梦中发疾,情况日益加重。”
林业绥脚步未缓,只问:“此事都有哪些人知道?”
老年内侍摇头:“关乎天子贵体,此事未敢使人知道,但七大王与太子那边应该已经窥伺到一些情况,陛下也于鸡鸣时清醒过两刻,命我请林仆射前来。”
恍惚昏乱之中,天子还要再相见之人,必然是不需要遮掩太多。
所以,他才敢跟男子说如此多。
林业绥低垂着眸子,解了大裘入殿。
在天子日常用以起居的寝殿内,只见中年男子于病榻躺卧。
他缓行至榻边,以临高的姿态看着,而后眸光渐渐敛起,相比前日会面的时候,天子已经迅速显露出衰败之相。
颊发斑白,肌肤萎靡。
林业绥复又将视线落回内侍身上:“何病会如此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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